2014-11-14 00:19:00|来源:海外网|字号:
据德国《镜报》报道,安乐死通常是被禁止的,因为死亡被视作是剥夺了生的尊严——这样的人生观当然非常适用于一个到处都追求优化和效率的社会——但是其实,我们至少可以让生命的尾声不那么痛苦。
阿尔伯特·卡姆斯说过,“非常严肃的哲学问题其实只有一个:自杀。这是一个需要思考的决定——生,是否值得——是哲学的最基本问题。”关于自杀的讨论表明:我们离这个哲学问题的答案还很远。因为藏身在“安乐死”这个温和措辞之下的真是“自杀”。病人的痛楚和恐惧,家属的痛苦,自我决定的权利,这些对于人生都是非常重要的。没人会在这个话题面前觉得轻松。但是当我们面对死亡时也许应该尝试一些当我们面对生活时常常忘记的事情:顺从。生命本不由我们掌控,死亡也不由我们掌控。
自杀不仅是个迷,还是个禁忌。我们现在讨论医生是否有权利帮助不能被治愈的病人自杀,如果在另个时代是几乎不可设想的。自杀从来都是被禁止的。中世纪时期,自杀者的尸体会被拖到街上游街,然后吊起来示众。
教会和国家都不愿意被他们的主体离弃。这是一个权力的问题,关于掌控的问题。
自杀在法国大革命之后不再是一项必须惩罚的罪行,直至今日。但是,即便在法国也不允许为自杀提供赞助或帮助。这作为法律规定其实很奇怪,因为这两个条款都是为那些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想要自己决定什么时候死的人的,但是在内容上却互相矛盾。在德国,为自杀提供赞助或帮助不是违法行为,所以在这个国家安乐死是可行的。
选择死亡并非赢得解脱
德国模式虽然在法律方面是可行的的,但是在伦理方面仍有争论。允许通过医生执行安乐死有可能是通向某种陷阱的开始:安乐死会否变成一种普遍治疗手段。
学校再要回答类似“祖母去哪里了”这样的问题时,估计必须重新考虑答案了。当老人和久病或者重病的患者面对外在的以及内在的压力,当他们想将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谁来保护他们呢?事实是,选择死亡并非赢得自由,而是投降和放弃。医生和医药公司能够通过外科和美容方式帮助我们忘记年龄。现在我们需要把自己从疼痛和痛苦中解脱出来。效率和优化万岁!
关于安乐死的讨论表明:对单独个人来说是好的事情,对于集体社会来说可能是不好的。所以,联邦健康部长戈洛尔说的是对的:应该禁止自杀,同时改善对久病重病患者的政策。
这不由使人想到2005年约翰尼斯·保罗二世的死亡。这位教皇从二月初到四月初向所有人公开了自己的病痛状态,让人们看到他的生命是如何走向尾声的。他以自身的生命历程为例向人们展示,承受死亡的过程真是生之尊严的标志。
德国 安乐死